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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雲3各職業小故事介紹|行會3中有哪些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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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雲3各職業小故事介紹 行會3中有哪些小故事

裁縫

“來啊!快從你那可憐的窩裏滾出來,像個真正的男人那樣打一架啊!”

打一架?誰TM想打架呢?他心裏很清楚,這個正在威脅他的男人看上去跟聽上去一樣可怕。此時,這個鎮子的裁縫雙腳顫抖着,雙眼緊閉着,大氣也不敢出,祈禱着他能成功騙過他的冤家,能讓他以爲自己在別的地方,哪兒都行。

維也納之前從未有過一個像簡.赫拉爾笛這樣的裁縫,也從未有過一個像他這樣的人。他被城裏的一位顯貴從意大利僱來,爲了向那些極度渴求的——裁縫是這麼說的——達官貴人們灌輸一下關於“美和時尚”的觀念。“他們有些人就像是在玩弄從流浪漢的衣櫃裏扔出來的東西!”赫拉爾笛向他的朋友抱怨道“他們實在是太挫了!這些人可是貴族,上帝啊!穿這樣的衣服是不能原諒的!”

來了維也納之後,赫拉爾笛的生意蒸蒸日上。所有的貴族們都想買他用市面上最昂貴,最優美的布料做出來的衣服。但是幾個月過去之後,赫拉爾笛卻變得越來越焦慮,每次當他走上街去,看到大部分穿着他的衣服的人,看起來還是跟他剛來的時候一樣土,他就差點犯心臟病了。

“我真的江郎才盡了”裁縫向他意大利的朋友的信中寫到“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今天我在市場看到市長的妻子,她居然穿着一件紫裙配一頂紅帽子!天啊,我趕快藏到了一大箱甜菜後面,生怕她認出我,免得別人說是我允許這種荒唐事發生的!我做的衣服都是最漂亮的,最好的!但是在這裏,無論誰穿上了卻都好像是破布一樣!我這輩子從來沒這麼鬱悶過,酒也比以前喝多了。”

在意大利,赫拉爾笛的家族和貴族沒有半毛錢關係。可在他的頭腦中,他是。他在方方面面都標榜自己是一個貴族:穿着像個貴族,談吐像個貴族,步態像個貴族......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只是選擇要成爲誰,成爲什麼的問題,跟着樣板來做就行了,怎麼這個鎮子的人就不明白呢?或者是他們根本不關心?赫拉爾笛努力地想要幫這裏的女人們提升她們的社會地位,讓她們看起來是一個與她們相配的重要人物;但在他看來,他們看起來就像一幫農民。爲什麼會這樣呢?爲什麼他——偉大的天才裁縫的魔法會不起作用呢?在赫拉爾笛的眼裏,街上的人們,女的就像一羣老太太,而男的穿得就像一袋50磅的土豆。

在不願放棄的念頭下,他最終想出了一個讓事情徹底發生了轉變的計劃。他竭盡所能地要把這些醜小鴨變成白天鵝:委婉地告訴他們看起來就像個徹頭徹尾的傻瓜;細緻入微的貼身剪裁;在大街小巷跟着紳士們的屁股後面跑讓他們別把帽子戴在後面......但是一無所獲。所以,特殊情況就要特殊對待。赫拉爾笛會讓他們明白的,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打從一開始,他的工作就是讓這個鎮子的人穿上最棒的行頭,而他是不會失敗的。

有一天,爲了讓人們知道他的打算,赫拉爾笛打扮成一位警衛,在鎮裏巡邏,“逮捕”那些穿着荒唐的人。貴族,農民......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爲目標。有些人完全不予理會,視若無物地徑直走開了,但有些人卻非常震驚,被他那憤怒和傲慢嚇得話都說不出。

“你到底以爲你是誰啊?居然說我像個傻瓜?”有些人問道。

“只是一個在履行他的職責的人罷了”赫拉爾笛答道“我只是想幫助你們打扮得像個得體的人類。”

對於他的行動所產生的震動性效果,赫拉爾笛十分自豪,他覺得人們已經開始明白這幾個月來他想要傳達的東西了(也就是他們穿得像個傻瓜),但他卻對這樣所產生的負面效應熟視無睹。人們開始對他議論紛紛,他的衣服,他的裁縫鋪,他的爲人......但並不都是正面的。有些女人被這個從未結過婚的裁縫所說的話徹底驚呆了,這也讓赫拉爾笛十分不解。

“你在說我醜嗎?”

“不全是,我是說如果你在早上出門之前花點時間好好打扮的話,你能變得更漂亮。”

“哦!我的天哪!”

可是,每次他的疑慮並不會持續多長時間。實際上,對於那些他“逮捕”的人,他都在不斷地恭維讚美他們,幫助他們獲得屬於他們自己的美麗與獨特。

“不過,在一些時候”他在跟意大利的朋友的通信中寫到“我會感覺自己已經是一條鹹魚了。”

在他開始在街上“逮捕”人們的第二天晚上,赫拉爾笛自信滿滿,心情愉快地走回自己的店鋪,這時,一個陌生人走了過來。

“你是簡.赫拉爾笛嗎?”陌生人問道。

“怎麼了?我是的”他流利地答道“我能爲你做些什麼?”

“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會收拾細軟跑了。”

“你說啥玩意兒?”

“有些丈夫對你跟他們妻子說話的方式十分不滿,他們中有一個還發誓說要把你打出翔來,我們在說話這會兒,他已經在找你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我不過只想幫助他們......”

“別說啦,跑吧,如果你還想要你的鼻子和你嘴裏剩下的牙齒的話。”

赫拉爾笛幾乎沒有時間安全地離開他的鋪子,他把身後的門緊緊關上,並反鎖上。當他還在思考爲什麼一開始他要離開他的家鄉的時候,他聽到有人在拍打他的門。

“開門啊!你這垃圾,我知道你在家!”

不到一息的時間,赫拉爾笛馬上藏到了桌子底下,祈禱着門外的人會以爲他並不在這。

“我看到你像個老鼠一樣溜進去了!除了我,沒人可以跟我老婆這麼說話,聽到了嗎?!”

緊閉着雙眼,赫拉爾笛絞盡腦汁地思考逃出去的辦法,可外面的男人不曾停下他的吆喝:“自從我老婆昨天遇到你之後,她再也不敢出去了!也不敢去市場,什麼都不想幹了!昨晚我本來會有羊肉香腸做晚餐,就因爲你,沒了!你這個混賬東西,她連做飯都不想做了,我只好吃了點乾麪包!”

赫拉爾笛靜靜地祈禱着,希望上帝能讓那個男人走開,他還沒來得及動一動,就聽到門被踢開了。幾秒鐘的功夫,那男人抓住他的衣領,把他從桌子底下拉了出來,往他的臉上猛錘,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我在哪?”

當赫拉爾笛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躺在牢房的地板上。

“你好,有人聽到我說話嗎?”

一個守衛走了過來,臉上掛着笑容:“那麼,你終於醒了.......”

“我頭疼。”

“這並不奇怪,你剛被打暈了。你該慶幸自己還活着,打你的那個人很生氣,他從不會讓惹怒他的人有好果子吃的。”

“那爲什麼是我進了監獄?我沒做錯任何事情啊。”

“這就不是你說了算了,要看法官的意見。”

“法官?!”

“對,事實上,你最好讓你自己儘快清醒過來,因爲審判馬上就要開始了。”

“審判?究竟是爲了什麼呢?”簡徹底嚇壞了,他想不出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擾亂公共秩序”那守衛答道:“另外市長的妻子也在你說醜的那部分人裏面,他會親自看着法官給你下一個有罪判決的。”

“但我只是想幫助他們!”

“透過對人們說他們醜得像頭老牛嗎?這算是什麼幫助啊?”

沒過去多久,判決就下來了,赫拉爾笛被驅逐出維也納,期限爲永久,立刻生效。他只得返回意大利了。

在這之後不久,有人生了一把大火,把他的服裝全部燒燬了。從此,再也沒有人提過赫拉爾笛的名字。

行雲3各職業小故事介紹 行會3中有哪些小故事 第2張

藥劑師

又是平常的一天,克勞斯走在前往工作的路上。千篇一律的日子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在一整天裏,他都在忙着把各種配方混合起來。這是一個要跟各種各樣的危險藥品打交道的工作,但似乎沒人注意到,也沒人關心。

“你好,奧夫施耐德先生!你今天感覺怎麼樣?”一位路過的年長女士問道。

注意到了她的致意,克勞斯看向那位女士,強迫自己露出笑容。他討厭被別人稱作“奧夫施耐德先生”,因爲他不能再清楚了,實際上,這致意根本不是給他的,從來不是,也從來與他無關。直視那位老婦的雙瞳,克勞斯看到了別人與他交談時,眼中總會出現的那股悲哀與失望。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維斯比的善良市民們都在惋惜那位敬愛的,傑出的藥劑師——達爾哈德.奧夫施耐德,也就是克勞斯的父親的逝去。達爾哈德在維斯比的民衆中非常的受歡迎,被他們尊爲知識的源泉。從清晨到傍晚,他隨時守候,隨時準備着幫助他人,隨時都會盡力地去救治所有的人。他把自己奉獻給了每一個人,除了他的兒子,克勞斯。後者從來都無足輕重,就算病得再重,也不會得到父親的關心。因此這些年來,克勞斯無法不去怨恨父親對除他之外的所有人所做出的那些功德。

多麼諷刺啊,對於多數人來說,“奧夫施耐德先生”是一個慈父的形象,而當自己的兒子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看都不看一眼。“你要明白......”克勞斯的母親常對他說:“你父親是這個鎮上非常重要的人,他是一名醫者,救治過千千萬萬的人,你應該爲他感到自豪,知道嗎?”

“自豪?”克勞斯對自己說:“我怎麼可能對一個對自己的兒子毫不負責的人感到自豪呢?需要他的時候從來不在身邊,或許他連我的存在都不知道吧?不,我不可能爲他自豪的,很多時候,我會覺得自己就像根本沒有父親一樣。”

在他57歲時,達爾哈德.奧夫施耐德死於心臟病,整個維斯比立即陷入了深深的哀慟之中。每個人都在哭泣,紛紛向他的遺孀表示慰問,傳播着他作爲一名藥劑師的偉大事蹟。在這之後,人們一致地把目光投向了他唯一的繼承人——克勞斯,把他們曾經對達爾哈德的期待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很快,克勞斯就明白了,他們希望他能一夜之間變成他的父親,繼續他的善行。但很大程度上,他們不過是自私地想讓克勞斯在有需要時能隨叫隨到,隨時待命,即使這要以他的生命作爲代價。

“因爲你們,我失去了一個我從未有過的父親。”克勞斯對自己說。慢慢地,維斯比的人們逐漸讓他明白了他們真正的企圖。“我絕不可能爲了一幫不眨眼地把我的父親從身邊奪走的擼澀獻出自己的生命。”

然而,想要實現自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像其他人一樣,克勞斯的母親也在她兒子身上寄予了厚望,她希望兒子能像她的丈夫一樣優秀,能繼續延續家族的威望。克勞斯竭力地想讓他的母親明白,他是多麼地不想成爲一個藥劑師,不想變成他的父親那樣,但毫無用處。克勞斯明白了,如果他不希望與自己的家族徹底斷絕關係,他就要被迫屈服於一個他並不想要的人生,成爲一名自己所鄙視的人。而這對於他來說,是決不能接受的。他只想要做他自己,找到屬於自己的路,對與錯他並不關心,只要這條路屬於自己,就夠了。

然而,虎父無犬子,在某種程度上,克勞斯變得與他的父親相似了起來,他也成爲了一名天才的藥劑師。於是人們爭相傳頌,維斯比再一次受到了上天的眷顧,又誕生了一位必會成爲本時代最傑出之藥劑師之人。克勞斯面帶微笑,裝作謙遜地接受了這些讚美,但實際上,這卻更堅定了他貫徹自己計劃的決心。他定下了一個日期:4月27日——這正是他父親正式成爲一名藥劑師的日期,更巧的是,這天也正好是市長的女兒大婚的日子。

首先,他需要尋找一批材料(又古怪又具有破壞性那種)他照着他父親的毒藥配方,已經收集了有一段時間了。這真是個完美的計劃,下面就是他在接下來幾天要用到的東西的清單:

一點槲寄生和大麥

1完整的魚頭

3沼澤根莖

4茉莉花瓣

1大勺癩蛤蟆糞

2大勺蜜糖(甜味用)

1骨頭

半杯蝙蝠血

7顆綠葡萄(一顆也不能多)

1龍蝦(調味用)

1又暖又髒的襪子

鹽和大蒜(根據口味調節)

-把槲寄生搗成泥-加入大麥,沼澤根莖和蝙蝠血攪拌-將魚頭,骨頭,龍蝦,癩蛤蟆糞和襪子一起在沸水中烹煮-加入鹽和蒜調味-將綠葡萄打進去(非常重要的一步!)-完成後,加入蜜糖與茉莉花增加甜味。他們甚至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天,他不斷告訴自己,他終於能掌控自己的命運了,他再也不用成爲那個他憎恨一輩子的人的倒影了,達爾哈德.奧夫施耐德曾是一個傑出的藥劑師和學者,而他的兒子將會成爲一個自豪的煉金術士。大婚那天,在新人和衆多賓客到場之前,克勞斯進入了大廳,許多的僕人在那裏準備食物和酒。

“你好,奧夫施耐德先生”廚師向他問道:“你在這幹什麼呢?你現在不應該在婚禮上嗎?”

“我的確在那,但是後來聽說這裏有人生病了,所以來看看能幫上什麼忙。”

“有人生病了嗎?我不知道啊,抱歉了,你可以在這裏隨便走隨便問。”

“謝謝,我會的,我不希望在這個重大的日子上有人生病。”

“這真是太好了,奧夫施耐德先生,你父親也一樣,錯過了一場像這樣隆重的婚禮就爲了去幫助他人,他實在是太棒了......有這樣一個父親,你真的太TM幸運了。”

“的確”克勞斯強迫自己再一次露出笑容:“相信我,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兒子能更加爲他的父親而感到自豪了。”

被允許隨意走動後,克勞斯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往所有的葡萄酒裏都滴了幾滴。“這真是意義非凡的一天啊。”他緩緩吸了口氣,說道。

幾分鐘後,婚禮的招待就開始了。市長舉起了酒杯,爲他的女兒與女婿祝福,所有人也跟着祝酒,並啜了一小口。克勞斯站在房間的角落,默默地,緊張地注視着這一切。他深吸了一口氣,感到從未有過的寧靜。“你們即將見到那個真正的克勞斯.奧夫施耐德”他對自己說:“我也將要跟我的父親永遠地說再見了。”

痛苦馬上就開始了,突然,賓客們都出現了劇烈的腹痛與嘔吐。有些人把吃下去的東西吐了個精光,有些人則昏了過去。

“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給我們下毒了!”

“哦,上帝啊,我們快要死了!”

實際上,並沒有人會死。克勞斯津津有味地看着人們受苦的場面,他把兩手插進口袋,微笑着,緩緩地向房間中心走去,在一片混亂中,他顯得波瀾不驚。

“奧夫施耐德先生!”有人喊道“請救救我們吧!你快做點什麼,任何事情都行!這痛苦太難受啦!”

仍然微笑着,克勞斯環視了一週,深吸了一口氣,他看上去對房間里人們的痛苦並不關心。他感到肩上來自父親的重擔終於落下了,他屬於自己的人生正要開始了。

“我很抱歉,我並不能幫上什麼忙。”

“你在說什麼啊?!你可是克勞斯.奧夫施耐德!你可是一個藥劑師,達爾哈德的兒子!”

克勞斯把身子轉過來面向衆人,對他們說出了最後一句話:“我並不是誰的兒子,我父親已經死了,難道你們忘了嗎?另外,我們好像還不認識吧,我的禮貌哪去了?讓本人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克勞斯.奧夫施耐德,是一名煉金術士,很高興認識你們。”

接着,克勞斯便離開了,他再也沒有回來過。

行雲3各職業小故事介紹 行會3中有哪些小故事 第3張

鐵匠

阿基姆非常的興奮。連“驚喜,奇妙”這樣的字眼也不足以形容這一天對於他的意義。他又跑又跳地離開了父母的屋子,前往城裏的鐵匠鋪,一段非同尋常的旅程即將要開始了。阿基姆的父親傾盡所能,爲了實現他夢寐以求的願望——成爲吉爾伯特大師的弟子。他們兩個是要好的發小,而對於即將十五歲,是時候考慮前程的阿基姆來說,他是幸運的。年輕的阿基姆夢想成爲一名鐵匠,而成爲一名學徒則是學習的最佳途徑,更何況是在城裏最棒的鐵匠手下呢!

跟着吉爾伯特大師學習無疑會是一段寶貴的經驗。甚至應該說是完美。阿基姆將會發現自己受益良多,在一整天裏,觀察他的導師在鐵與鋼上傾注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打鐵,熔鍊,加熱,塑形......一切都按照恰當的方式來進行,最後,以他個人標誌性的動作來完成它。用自己的雙手打造出一把把長劍、一面面盾牌,以及諸如此類優美的東西,一直是阿基姆最大的夢想。懷着把夢想變爲現實的巨大熱忱,他徑直走向了鐵匠鋪的方向。那是陽光燦爛的一天,正適合開始邁出人生新的一步,沒有任何事會變糟的。

阿基姆目瞪口呆地站在鐵匠鋪的門前。雖然吉爾伯特大師的暴脾氣是出了名的,但他的確是一個傳奇,從這個城市到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呃...他是唯一一個還健在的。過去曾經有一場幾個鎮子之間的鐵匠大賽,吉爾伯特大師拔得了頭籌,也從此奠定了他的地位。他有一個龐大且穩定的客戶羣,他也將他們照顧得很好。他是一名完美主義者,從各方各面看都是這樣。這也是爲什麼阿基姆會這麼高興有機會在他門下學習的原因。

當他的目光從幌子上移下來,他終於看見了他正在煅爐旁工作的師父。他正在爐子旁加熱一條鐵塊。阿基姆走上前來,他簡直快要暈過去了,這一天終於來臨了!

吉爾伯特擡了擡頭,嘆了口氣,說道:“我猜你是羅伯特的兒子吧...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對!就是我!”阿基姆迫不及待地答道。

隨後,他年輕的弟子走上前來,吉爾伯特皺了皺眉,一臉疑惑不解。

“你...來之前洗澡了嗎?你看起來很乾淨很整潔呢。”他問道。

“對!對啊!今天對我來說可是重要的一天呢!”阿基姆說道,這在吉爾伯特看來有點太過熱情了。

“好,好...你能稍微靜下來一點兒嗎?”

“當然可以,如你所願,師父。”

“你對鐵匠這個行當有多少了解呢?像是打鐵啊,我們要用到的資源啊什麼的。”

“我什麼都不懂!”阿基姆笑着說,他站的直直的,就像他爲自己知識的空白感到自豪一樣。

“好,那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了,我們有很長的路要走呢...”吉爾伯特答道,他對事情的發展感到有些疑惑。他現在要對這個孩子負責了,這是一個多麼“有趣”的實驗啊。他的朋友,阿基姆的父親,羅伯特,要欠他一個人情了,大大的!

吉爾伯特和阿基姆打算從最基本的開始:那就是資源。比如生鐵,鋼,金屬,木炭,銀等等其他的東西。他們必須前往礦場,採石場,伐木場......去尋找它們。當然,他們也能直接去市場購買,不過那要貴得多。不過,吉爾伯特大師也喜歡來一場驚奇的探險。

“好吧”阿基姆對自己說:“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當他將要成爲城裏最好的師匠的弟子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當他的師父讓他去最近的鐵礦把最好的金屬找來時,他簡直欣喜若狂。吉爾伯特大師十分肯定這會花上阿基姆一整天的時間,還是最起碼的,現在他終於能有機會清淨會兒了...教書育人還真比原先想的要累人呢。

僅僅過了幾個時辰,阿基姆就回來了,吉爾伯特難以置信地望着他:這個年輕人完美的完成了他的任務。

“嗯...謝謝你,阿基姆。”吉爾伯特半怒半喜地說道:“這是一塊很好的金屬,明天我們能有一件漂亮的作品了。”

“真的嗎?!”阿基姆笑的合不攏嘴了:“你喜歡嗎?先生!”

“是的,我很喜歡,你做得不錯。”

聽到這話,阿基姆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他的朝氣蓬勃給吉爾伯特留下了更深的印象,從而使這位師父感到必須要收斂對他的讚揚了,以免讓他的徒弟變得不必要的浮躁。

第二天早上,乘着第一縷曙光,阿基姆就到達了鐵匠鋪,這時他的師父還在家穿衣服呢!

“早上好啊!師父!”阿基姆咧嘴笑着,腰板挺得直直的。

“你來早了。”吉爾伯特說道,在阿基姆如此的熱誠面前強忍着自己的不耐煩。

“當然了,我一早就來了!時間不等人!那麼...我們今天要幹什麼呢?”

“我們要先讓自己冷靜下來,在一切開始之前”吉爾伯特有點惱火地答道:“我現在還沒完全醒呢。”

“好吧,那麼”阿基姆答道,臉上仍然掛着微笑:“我會冷靜下來的。”

但顯然,就像大家能看到的那樣,他並不會,也做不到。這個可憐的小傢伙太興奮了,而這對於他的師父吉爾伯特來說,着實是一番奇怪的光景。在他剛開始從事這個行當的時候,他固然未曾這麼興奮過。當然了,阿基姆的熱情的確給了作爲師父的他一絲慰藉。但他們還有許許多多要做的呢,而它們並不都那麼有趣,真是個奇怪的孩子...

不過現在,是時候開始今天的教學了。吉爾伯特再一次帶他來到了煅爐旁。他向阿基姆問道周圍各式各樣的工具和物品都是些什麼。然而這個年輕人全都一字不落地記下來了,他就像一塊小海綿一樣。接着,吉爾伯特決定向他展示怎樣處理昨天他從鐵礦帶回來的金屬。他向他解說了在客戶那接到的訂單(盾牌,軟甲,板甲...),每一件的截止日期,以及如何運作,諸如此類。他的訂單來源既有平民,也有貴族,因爲城裏有一座城堡。

阿基姆認真地聽着,觀察着師父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技巧。下午,到了再次觀看打鐵的不同步驟的時間。吉爾伯特大師想要阿基姆在這星期結束時把這些都爛熟於心,至少都看熟一遍。因此,他開始了工作;首先,把鐵塊在火爐中反覆加熱,直到它變得可熔。阿基姆能看見那鐵塊從亮紅色變爲橙色,再變爲黃色,最後變爲白色。接着,不斷地錘鍊直到它能在高溫下被輕易地焊接和塑性,變成它即將要成爲的形式。有時,在與另一塊金屬熔合之後,還需要回爐,這時,吉爾伯特大師需要萬分小心,對所有的細節都不敢有絲毫怠慢。每次當他把鐵塊拿出來觀察顏色時,因爲暴露在空氣中的緣故,它會迅速地氧化。

“在這裏你必須十分小心,看到了嗎?如果我不把它放回火裏的話,它很快就會變色。”

“嗯,我看到了,很漂亮呢!”

“總有一天,你也能做到這些的,孩子。”

“我知道!我也想!我會讓你爲我驕傲的,師父!”

“冷靜點,阿基姆,一步一步來。”

吉爾伯特大師仍然感到有些困惑,怎麼會有人在阿基姆這種年紀就這麼想成爲鐵匠的呢?

之後,他們要以恰當的方法來完成這件作品。這非常重要。一個優秀的老鐵匠懂得怎樣根據金屬的材質和產品的用途來選擇最後的步驟。吉爾伯特向一臉驚訝的阿基姆徐徐解釋,塗漆,上油,打蠟......當他向他年輕的弟子解說完成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是時候結束一天的工作了。吉爾伯特看向仍然精力滿滿的阿基姆,說道:“你可以回家了,我們明天再繼續。”

“你確定嗎?師父,我能再留下來多一會兒,如果你想的話。”

“不用了,今天已經結束了,你現在需要回家了。”

“這一切都太有趣了,我可以整晚不睡覺,這樣就能學快點兒。”

“不,你不能,也沒必要,我們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呢。現在,我要回家吃晚餐,然後跟你師母呆一會兒。走吧!”

可憐的阿基姆向家裏走去,他感到深深地失望。他多麼想要再學習一個小時,或者兩個也行。吉爾伯特呢,也回家了,絲毫沒考慮到自己讓這個年輕人失望了,反正,明天很快就要到了。

不過,阿基姆很快有了個主意。他還不想讓他的一天這麼快結束呢。他和一個朋友一起,去到了城裏最遠的一座鐵礦。他們把所有能拿到的鐵塊和金屬都拿上,然後迅速回了家。之後,阿基姆給了他的朋友幾個金幣作爲幫忙的酬謝,把他們的“戰利品”留下了。

阿基姆回到了鐵匠鋪,他敲了敲吉爾伯特大師的門,但沒有反應。阿基姆感到奇怪,因爲師父說過他會跟他老婆一起在家的。他再敲了一次,仍然沒有響應。他決定圍着屋子四周看看,以確定究竟是不是沒人在家,他不想自己的鐵礦之行最後徒勞無功。

當阿基姆走到窗戶前,阿基姆突然聽到一個奇怪的噪音,像是微小的說話聲。接着,他把臉貼到窗子上,一臉無辜地向窗內望去,他並不知道,實際上這正是吉爾伯特的臥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吉爾伯特的妻子突然尖叫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吉爾伯特正在臥室裏,半光着身子,問道。

“有人在窗戶上偷看我們!”

“什麼?!”

“我發誓!有個孩子正在窗子外面盯着我們!”

阿基姆尖叫了一聲,馬上撒腿就跑。可是那太遲了,吉爾伯特看見他了。他正在後面追着阿基姆,一隻手拿着一條短褲,另一隻手拿着一根像棒子一樣的東西。

“阿基姆!你這個笨蛋!現在馬上停下來然後走過來!如果你不希望我把你打成屎的話!”

阿基姆喘不過氣了,他終於停了下來,尷尬地看向他的師父。

“你在我屋子那兒搞什麼鬼?我說了今天已經結束了!”

“對不起,師父,我有個驚喜想給你看,但又等不到明天...”

“但是我叫了你回家!”

“對不起,我沒想着要那樣打擾你的...”

“你這個小傻瓜”看着徒弟羞愧的臉龐,吉爾伯特稍微平靜了一點。“今天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回家去,明天之前不要再過來了。”

阿基姆看了他的師父一眼,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然後向着家裏的方向跑去。

吉爾伯特凝視着阿基姆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街角處。突然,他嘎嘎大笑起來,這纔回過神來,自己手裏仍然拿着短褲,握着棒子。距離自己上一次像這樣大笑有多久了?他不記得了。但這感覺很棒,非常棒。

仍然望着阿基姆離去的方向,吉爾伯特爲自己居然還有點期待徒弟會再次回來而感到驚訝。或許,重新找回像個孩子的感覺真的不錯。或許,阿基姆也能教會他的師父一兩樣東西,教會他如何歡笑,教會他如何快樂起來。這樣的感覺,久違了......

行雲3各職業小故事介紹 行會3中有哪些小故事 第4張

盜賊

克拉拉正在前往一座名叫馬格德堡的城市的城門,她在造訪上一座城市(或者實際上來說,只是經過......)時在地圖上看到了它,她並不知道里面有什麼,但還是選擇了來到這裏。畢竟,生活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場冒險!

老實說,前幾天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充滿了各種混亂,在下一場風暴來臨之前,她需要片刻的寧靜。從她出生起,每一天都是另一場爭鬥,另一場逃離,另一場“沒命地跑”。生於一個窮苦的旅者家庭,克拉拉很早就學會了如何撒謊,如何偷竊,以及如何把自己的蹤跡隱藏起來。當她的雙親去世之後,她就得靠自己一個人生存下去了。之後,從她踏上盜賊之路那天開始,自然而然,日子就被不間斷的動亂所充滿,而且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但是這樣的生活也有它的一些好處:比如在別人眼皮底下悄無聲息地偷走一件價值連城的物品時,或者在千鈞一髮的時刻脫離險境,那種刺激與滿足感。這完完全全是值得的......在大多數時候。

在接近馬德格堡時,克拉拉聽到了幾個警衛正在爭吵,關於他們昨晚抓住的一個流氓。她藏在幾棵樹的後面,使自己不被看見,打算花幾分鐘偷聽他們的故事,以決定她應該先解決誰。他們看起來並不危險,只是幾個趾高氣昂的大嗓門(就像她遇到過的大部分警衛那樣)。她在那裏站了一會兒,聽着他們吹牛皮。但是克拉拉要想不被發現地進入這座城市的話,她該怎麼透過這幾座巨大的城門呢?

悄悄地,克拉拉來到了城門的入口,靠着城牆行走。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城門在她的眼前緩緩升起,她聽到了一個商隊正在靠近。一名商人正在前面帶領着他們,警衛們向他們走上前去。

當他們離得足夠近的時候,一個警衛問道:“朋友,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你是迷路了還是怎樣?”

“不,先生,我表弟告訴我這裏的生意很好,馬格德堡也不嫌多來一個商人,所以我決定來這裏幹一番事業。”

“嗯,我們這裏當然不嫌多一個想來發大財的倒黴蛋!”警衛答道,在他無法忍住自己的笑聲之前。

其他的警衛也跟着一起笑起來,城門前充滿了快活的空氣。克拉拉對此皺了皺眉頭,並不能抓到他們的笑點在哪。畢竟,警衛們的幽默並不是那麼容易被一個外來客所理解的。過了好一會,警衛們停止了笑聲,向那可憐的商人索要100枚金幣作爲過路費。從她所在之處,克拉拉能夠從那個可憐的傢伙臉上看到,這遠遠超過了他原先的預料。在他的商隊裏找了個遍之後,那商人拿來了一個錢袋,能聽到錢幣在裏面叮噹的響聲。他把錢袋交給了警衛,他們便馬上放他入城了。

這時,克拉拉仍然藏在樹叢後面,思考進入馬格德堡的方法。想要透過僞裝成另外一個人而混入城是不可能了,時間太倉促了,風險也太大。只能偷些錢來充當過路費了。這樣決定之後,她馬上投入到尋找下一個獵物的行動中去。

守株待兔了幾個小時後,克拉拉決定沿着足跡往回走,以便更容易地遇到其他旅行者。很快,她就找到了:一名男子正邊吹着口哨,邊朝着馬德格堡城門的方向走去。令人高興地,克拉拉注意到了他的肩上正掛着一個錢袋,錢幣正在裏面叮噹作響。克拉拉微微一笑,決定去會會他,用自己的魅力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從而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她等那名男子走過她的藏身處,然後靜悄悄地跟着他。當她從後面趕上的時候,克拉拉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背,這讓他嚇了一大跳。那男子轉過身來,當他看見克拉拉時,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沒有人能夠否認她的美貌,當然他也不例外。

“你好啊,帥哥,你從很遠的地方來吧?”克拉拉問道。

“對啊,我正要前往馬格德堡呢,你呢?”他答道。

“嗯,那要看你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正要去馬格德堡,但是我現在迷路了。”克拉拉說道,露出她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讓人無法拒絕。

“正好,我對這條路非常熟”男子親切地答道,“或許我能幫到你。”

克拉拉對他莞爾一笑,輕輕地用手撫着他的肩膀。從他的眼睛裏,她知道她的計劃已經湊效,這個男人已經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了。

在行走的路上,克拉拉不斷地向他提問,以嘗試更多地瞭解他。用她獨有的魅力,把這個男人迷得暈頭轉向,令他無法意識到她真正的打算。來到城門前的時候,克拉拉突然停了下來,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工作上。實際上,她一點兒都不想了解這個男人,她只是想要他的錢,而不是他。以火中取栗的手法,克拉拉把手伸進了他的錢袋中,拿走了幾個金幣,然後放在她衣服的夾層裏。

順利透過了城門之後,克拉拉深吸了一口氣,感受到了那熟悉的腎上腺素釋放的感覺:她又一次得手了,偷到了進入城門所需的買路費,那麼又一次,到了她應該消失的時間了。

克拉拉打起微笑,向她的獵物說道:“我現在得走了,跟你聊天真是愉快,也非常感謝你的幫助,先生,真的。”

“那是我的榮幸,克拉拉。”男子眨了眨眼睛,“噢,順便問問...那錢你還打算還我嗎?你知道的,你從我這裏偷的過路費。”

克拉拉啞然無言,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裏。他究竟是怎麼知道的?接下來該怎麼做?轉身就跑?極力否認?她之前從來沒被這樣抓過現行呢。

“你怎麼知道的?”克拉拉小聲地說,重重的疑惑打消了她逃跑的腳步。

“你在開玩笑嗎?你從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突然就對我巴結諂媚,問我各種問題...你肯定是個小偷吧,我的朋友,你知道的,彼此彼此啦。”

克拉拉突然大笑起來。這樣被抓住,反而讓她得到了解脫。她終於遇到了跟自己旗鼓相當的人了。而且在這漫長的人生裏,頭一次,她感到沒這麼孤獨了。

“你現在要去哪裏呢?”克拉拉向她的旅伴問道。

“我不知道,我現在還沒想到。”

“我也沒有,不如我們一起想吧,怎麼樣?”

無需多言,克拉拉立刻心領神會。他們向前走去,一起,朝着那未知的遠方。

行雲3各職業小故事介紹 行會3中有哪些小故事 第5張

惡霸

斯溫.默勒曾是維斯比的一名普通的農民。在哥特蘭,因爲他生命的最後階段中所做之事,他的名字衆所周知,並因此成爲最早的幾個今天稱之爲“惡霸”的人之一。

人們對於他的早年生活所知甚少,但從許多同時代的個人手記中,我們得以窺得管中一斑。他生於一個窮苦的家庭,有四個兄弟姐妹。在他8-10歲的時候,他的父親被指控瀆神並被威脅處以絞刑,斯溫害怕自己會成爲下一個,於是從家裏逃跑了。從那時起,對權威的不信任便在他的腦海裏打下了烙印,並伴隨他的一生。有些人寫到,他無法做到被命令和服從,從此往後,他的所有人生經歷都體現了這一點。

在他逃跑以後,斯溫再也沒有聽到關於家人的消息了。他在一家旅館裏找到了一個臨時住處,同時在營業的時候打打雜,他太年輕,掌櫃怕他伺候不了客房裏的主顧,就讓他留在外面了。還是個少年的他沒日沒夜地工作,幾年之後,他存下了足夠的錢(一部分來自工作,一部分,人們認爲,來自那時他對客人的勒索。)買下了一小塊地,建起了一所農場。

雖然已經擁有了一塊地,可斯溫仍然只算得上一個窮人。他很快地和一名平民女子——艾倫.漢克遜結了婚,一名在她父親的市場上工作的職員。斯溫先是向她贈與禮物,表達了自己對她的好感,經過幾個月的追求後,他向艾倫求婚。但從他的一些寫作中推測,他對艾倫的好感僅僅是出於現實考慮,希望找一個能夠爲他掃地做飯帶孩子的女人。共同生活之後,他們有了三個孩子:伊莎貝拉,利安姆和艾瑞克。當他們長大到能拿起釘耙和草叉的時候,他們就開始上農場裏幫忙了。男孩們跟着斯溫在田裏幹活,而伊莎貝拉則跟着艾倫料理家務和後院。

一天,三個警衛來到農場,通知斯溫市長頒佈了一條新法令,這片區域的所有權從之前暫時歸屬的尤根.菲特男爵變更至阿倫.凱爾森——哥特蘭新上任的領主。那位市長是他的侄子,而不出所料的話,他將會在幾年之內被下毒而死。法令規定每個農民必須在困難時期上繳額外12%的稅來維持經濟發展,不服從者將會被處罰,甚至處死。

“因此,法令正式頒佈之後,從春天的第一個週日開始到正午,家庭裏的每一位男人,女人,小孩都要上交一份穀子,只要是市長決定的事情,都要給我執行。”

在整個地區,斯溫並不算得上一位名人。但所有知道他的人(以及他對上級和法律的不信任)都料到他會反抗。他的理由是沒有多餘的穀子去繳納市長的新稅。對於後來的事,歷史並沒有十分清晰地記載,但相傳在1443那年,一羣數量相當多的警衛(城管)來到了斯溫的農場,宣佈道由於未能上交稅款,他的財產已被沒收。從此以後的幾個月,他開始不斷地受到了警衛和僱傭兵的威脅和騷擾。有一次,在收到一份警告一週之後,他發現田地裏的作物被破壞了。儘管此事的始作俑者是誰一猜便知,斯溫卻沒有反咬一口。當天晚上,根據一些目擊者的記載,警衛們命令斯溫和他的家庭搬出房子,然而他們始終無動於衷。接着,命令變成了燒掉所有房屋和整個農場。很快地,從農場裏傳出了尖叫,玻璃打碎的聲音,幾裏之外都能聽見。周圍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所有人,什麼也做不了。

那晚過後,斯溫奇蹟般地逃過了那場屠殺。他放下了過去的一切,發誓有朝一日定會東山再起。再一次,他成爲了孤身一人。從那天起,對於斯溫.莫勒的故事便多了起來。相傳他後來去了漢堡,保持着低調,在城市裏的貧民窟中做些手工活。他之前的相識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下落,所有人都認爲他已經死了(多數人認爲,這背後是有人策劃的)。在那期間,他換過無數個假名,歷史學家們只得從零零碎碎的證據中拼湊出他後來的經歷。比如,在1444年早期,斯溫因爲他在暗巷裏做的那些髒活而聲名鵲起。在那期間,他無惡不作,從運鏢,偷竊,詐騙,到綁架,折磨,謀殺......(當時漢堡還處於1442年大火的重建過程中,幾乎所有的貴族都逃到附近的呂貝克避難了)

斯溫是一個能幹的人,7年之後,他常常能超水準地完成客戶委託的要求。所有跟這行當沾點邊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都對他又敬又怕。雖然他的罪行都被隱藏了,我們仍然可以從多年收集的證據瞭解到,他參與了漢堡當時多起對市場,市政廳,貴族宅邸的破壞,以及許許多多樁謀殺案。實際上,沒有知道這些罪行是誰犯下的,這也是他最大的能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一個明確的目標——復仇。

1450那年的冬天,斯溫開始逐漸收手,然後返回了維斯比。他要盡力獲得一位“偶然遇到”的女士的信任,她就是艾倫娜.凱爾森——阿倫.凱爾森伯爵的女兒,斯溫在一次綁架行動中認識了她。在進行了一年的追求之後,斯溫與她結婚了。對艾倫娜來說,這場婚姻讓她失去了貴族身份,因爲她的丈夫是一位“鐵匠”(斯溫當時在白天的工作)。雖然斯溫那時已相當富有,但仍然未達到讓他成爲貴族的條件。在此後的一段時間,他們在城市裏的一座房子裏過着幸福的生活。斯溫從過去的那段黑歷史中(或者我們可以叫“黑化斯溫”)走了出來,踏進了光明的未來,同時也是,在他於1452年那場殘酷的死亡前最後的一段時光。

最後,向那個燒燬他的農場,殺光他的家人的市長復仇的機會終於到來了。在妻子的朋友們登門拜訪閒談的時候,斯溫逐漸從她們的話中收集線索,最後連點成線。雖然那時的斯溫十分幸福,可他每當想起那滅門之災,心中復仇的火焰便會燃燒起來。不久後,那位使他的妻兒慘遭殺害的幕後主使,屍體被發現丟棄在了河裏,而死因十有八九是由於中毒。在執行他的計劃時,斯溫總是十分小心謹慎,總能預料到所有情況,設計好所有細節。但這一次,他顯得十分匆忙,他太想把這一切馬上做個了斷了。雖然沒有記載,但很有可能,斯溫當晚被人跟蹤了。不幸地,一位市民指控斯溫就是兇手,並向法院提交了證據。事情一發不可收拾,越來越多關於他的前科傳到了法官的耳朵裏,許多經過一傳十,十傳百,衍生出了大量不同的版本,其中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但其中心無一例外地指向罪魁禍首就是斯溫。

1452年的夏天,經過一場不超過兩小時的短暫審訊後,斯溫在廣場上被絞刑示衆,一同被處死的,還有他那剛結婚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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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堡的聖塞巴斯蒂安酒館

聖塞巴斯蒂安酒館是漢堡最受歡迎的酒館之一,起這個名字的原因,是爲了紀念那位虔誠的基督徒。當然,漢堡還有許許多多其他的酒館,但唯有這家與衆不同,尤其是因爲城裏的兩大商人家族:梅爾騰斯家和史默爾家的緣故。

對於城裏想找樂子的人們來說,聖塞巴斯蒂安是一個好去處,這裏除了那廣受歡迎的賭桌,兩大家族在這裏無數次的爭鬥也讓這家酒館變得聞名遐邇(人們都知道梅爾騰斯家和史默爾家的人常常在這暗中窺伺,互相說三道四,想着在背後散播一些流言蜚語來搞臭對方的名聲。)

這裏的老闆,約翰和魯斯,早已對這一切習以爲常,他們想的只有怎麼把他們的麥芽酒賣出去,以及如何填滿酒館樓上的客房,而對酒館裏那能把屋頂掀翻的吵鬧和混亂熟視無睹。在聖塞巴斯蒂安,一個外來客總是受歡迎的,只要他打算在這兒花一些金幣。在這兒,每個人都能發現一些新奇有趣的事情,只要你願意去找。

在1417年十二月的那個著名的晚上,酒館裏一片祥和,而對於這個地方來說,這是不尋常的。幾個商人正在房間的後面談話,其他的則在門口,吹笛手正在演奏着美妙的音樂,一位外來者正從門前經過。大概9點的時候,梅爾騰斯家的一位子嗣:阿諾德走進了酒館,徑直走向桌子,然後點了一大桶麥酒。魯斯正在樓上打掃房間,於是約翰接手了這筆生意。聽到了阿諾德的話,他聳了聳肩,然後十分熟練地把麥酒拿給了他。回到了吧檯後面,約翰瞧了一眼那位梅爾騰斯家的兒子,試着猜測他一個人在那裏做什麼,形影單隻地出現對於這位公子可不是尋常事。

幾分鐘之後,史默爾家的一位公子:漢斯,在四五個好友的陪伴下進來了。此時,酒館裏的氣氛立馬變得不一樣了,兩大家族的子嗣之間那咄咄逼人的寒氣,讓酒館的溫度驟降至冰點。他們兩個快速地看了一眼對方,周圍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通常來說,下一刻他們就已經把刀架在對方的脖子上了,就像大家都記得的那樣。

在同伴的跟隨下,漢斯慢慢地接近了阿諾德,把他的手拿了起來,但出人意料的是,他沒有直接把阿諾德打倒在地,而是大力地握着他的手搖了兩下。他們兩個隨即大笑起來,被周圍那一張張驚愕的臉龐逗樂了。漢斯坐了下來,他的同伴也跟着就坐,接着,他們又叫了許許多多桶麥酒。聖塞巴斯蒂安一時被歡笑聲所淹沒,人們玩着骰子,拉着家常,一片喜氣洋洋。

看來他們是停戰了,至少目前來說。

酒過三巡之後,阿諾德.梅爾騰斯,漢斯.史默爾和他們的同伴仍然在玩着骰子。一些人輸了錢,但阿諾德和漢斯手氣很好,連連獲勝。過了一會兒,酒館老闆也加入到他們中來。

“玩得開心嗎?朋友們”他問道,隨時準備着向他們售出更多的食物和酒:“需要我再給你們上些什麼嗎?”

“我們要更多的酒,還要一些麪包和奶酪,先生”阿諾德答道:“麻煩你了。”

當約翰拿着東西回來的時候,他面向漢斯和阿諾德,大聲說道:“很高興能在今晚見到你們,有些話我要對你們說。”

漢斯和阿諾德面面廝覷,不知道這句奇怪的話代表什麼意思。他們直接無視了約翰,只想快點回到他們的賭局中去。

但約翰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反應,他繼續說道:“漢斯,我聽說昨晚你的一間屋子被偷了。”

“是啊”漢斯答道:“那可惡的賊子就應該下地獄!”

聽到這話,阿諾德來了興趣,但仍然專心於他的下一輪骰子。約翰向吧檯走去,提高了音量,以便讓漢斯和阿諾德——連同酒館裏的所有人都聽到他的話:“我不確定,但我聽說有人看到阿諾德父親的手下從窗子裏爬出來了......”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通通望向他們倆,那一刻,老闆的那番話,就像在聖塞巴斯蒂安裏引爆了一個炸彈。

兩位公子再一次看向了對方,但這一次,他們沒有互相致意。那番話,意味着梅爾騰斯家的聲望將會蒙受一次巨大的損害。方圓十里的人們都將會知道這件事了。

阿諾德騰地站起身來,憤然離開了酒館。這一次,梅爾騰斯家和史默爾家的停戰協議是徹底地泡湯了。

行雲3各職業小故事介紹 行會3中有哪些小故事 第7張

工匠

像每一個平常的早晨一樣,當第一縷陽光射進窗戶時,愛德蒙醒來了。他從牀上下來,慢慢的走到窗前,美好的一天開始了。愛德蒙所見之處,是一望無盡的田野,鬱鬱蔥蔥的樹林,生氣勃勃的動物,還有他位於路邊的小小作坊。一成不變的日子,一成不變的工作.....一切都是不斷的循環往復。

用完黑麪包當早餐之後,愛德蒙穿好衣服,走進了他的作坊。是時候開始一天的工作了,在工作臺上的角落裏,還有一把只完成了一半的小刀在等着他。他得把這些都趕快完成,以讓他的主顧們滿意。在這之後,還有一批從新客戶那接到的火炬需要儘快完成。

新客戶....愛德蒙並不喜歡這些,他不喜歡未知的東西,不喜歡那隨之而來的謎團和風險。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比較無法接受的事。愛德蒙喜歡與知根知底的人打交道,沒有未知,沒有驚險。他享受着確切知道接下來的一天會有什麼在等着他的感覺,每一個細節都很重要,他是個很注重規律的人,這樣,他就能感到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然而,過去的日子並不總是這樣...也正是那些往事,造成了他現在的謹小慎微...他也不敢去想象,以後的人生將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在很久以前,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城市,愛德蒙有一間漂亮的屋子,有着灰泥粉飾的牆,藍色的屋頂。雖然房子很小,但是確確實實屬於他的。他那時的工作與現在並不完全相同,但性質是一樣的,爲客戶製作一些小物件,加工一些物品。然而,在做這份生意的時候,有着一位他希望從來未曾相識的顧客....

那就是艾米麗...每一天,她都從愛德蒙的鋪子門前經過。她那傾國傾城的容貌,讓愛德蒙無法將目光從她身上轉移。一開始,艾米麗並沒有注意到愛德蒙,可是一段時間後,她不自覺地察覺到了這位總是久久盯着她看的男士。愛德蒙並不十分英俊,至少從傳統意義上來說。可是他身上那種堅毅踏實的品質,卻在那時吸引了艾米麗。慢慢地,兩人目光的相遇頻繁了起來,同時越發持久。然而雙方卻一直沒有交流過隻言片語。

經過數月羞澀的對視和靦腆的微笑,愛德蒙終於鼓起勇氣去接近她。那便是一切發生之時。一句害羞的:“你好”,被應以一個優雅的笑容,兩人之間的溫度從此快速攀升。

一開始,兩人只有一些簡短而倉促的對話,爾後,發展成黃昏之後的聊天,隨即,轉變爲白天與黑夜的約會。幾個星期之後,變成了小河畔,鄉野間的促膝長談。他們約會的地點總是選在遠離市中心的僻靜之地,以便讓兩人不被看見。愛德蒙不敢多想,他知道,艾米麗是城裏一個名門望族的女兒,被他人發現與自己成雙入對是不可能被允許的,所以,他們得十分小心......至少現在來說。

在一個私密的夜晚,兩人來到他們最喜歡的約會地點,在河邊並肩而坐,互訴衷腸。愛德蒙想要知道關於她的一切,他發現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艾米麗,而同時,他的腦海裏始終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感覺,對方似乎並沒有像這樣地愛着自己。他頻頻向艾米麗提出問題,可她總是不肯多說。愛德蒙知道,艾米麗正柔腸百結。但這沒有關係。他也想表現得理智一些,不會在她沒有準備好的時候逼她把話說出來。

“我得走了。”艾米麗突然說道,這讓愛德蒙深深失望,“已經很晚了,我不想讓我的父親開始到處找我。”

愛德蒙露出一個悲傷的笑容,站起身來,拉住艾米麗的手。

“那麼,好吧”他說道,“你走吧,我不想讓你因爲我而陷入麻煩。”

但就在他剛要離開河畔的時候,愛德蒙看見一個黑夜從背後接近了艾米麗。隨即,又有幾個黑影向他們靠了過來,在他還沒能稍微動一下,沒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之前,他發現他們已經被警衛團團圍住,很明顯,這是艾米麗那貴族父親的意思.......他們被抓起來了。

實際上,事情並沒有這麼戲劇性,不是嗎?但可以確定的是,愛德蒙收到了一份嚴厲的警告:不準再與艾米麗有任何來往。可是,再也無法見到心愛之人的想法,像鬼魂一般折磨着愛德蒙。他必須去見她,必須和她說最後一次話。所以,在那晚之後,愛德蒙耐心地等待艾米麗再一次經過他的店鋪前。苦等了幾天之後,艾米麗回來了,再一次走過他的門前,對他露出了一個靦腆的微笑,一切就像初次見面時那樣。這正是愛德蒙想要看到的:她,同樣,想再次與愛德蒙相見,她,同樣,也無法釋懷。

當夜幕降臨,他把店鋪提前打烊,接着便向河邊走去,向他們約會的老地方走去。毫無疑問地,艾米麗走過他的店鋪,肯定是想要傳遞給他一個信號,讓他回到河邊相會,然後一切將會重歸於好。只是,這一次他們必須更加小心,更不能被艾米麗的父親知道。

當愛德蒙靠近河岸的時候,他終於見到了艾米麗。就像他想象的那樣,她在那兒,還是跟從前一樣的美麗。但,她並不是一個人。另外一名男子正坐在她的旁邊,跟她說着話。那男人看向艾米麗的眼光,和愛德蒙從前一模一樣。

看到這一幕,愛德蒙的心碎了一地。他悄悄地接近他們,藏在一棵樹後面。

“但是那已經結束了,不是嗎?拜託,請一定要告訴我你親手了結了那件事!”那位神祕的男子以堅定不移的口吻向艾米麗問道。

“好吧...更應該說是我父親做了那件事,或者說是他的警衛...那實在是太尷尬了。但是請你不要再關心那個可憐的愛德蒙了好嗎?我跟你說了很多次了,我跟他只是玩玩而已,從來沒有認真過,就這樣。”

“好吧,這沒關係,只要你已經和那個愚蠢的鄉巴佬一刀兩斷!我們終於可以結婚了!”

“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再等上一小段時間嗎?冬天就要來了,我比較傾向於明年春天舉行婚禮。”

“我覺得我們已經等的夠久了”男人答道,“你也知道我們兩方的家裏都在焦急地等着我們結婚呢。”

“你說得對”艾米麗輕輕地說道,“我們應該馬上結婚,也許我們已經等的夠久了。”

那位男子笑了,深深地舒了一口氣,爲艾米麗同意不再等待而感到高興。有一段時間,他曾擔心艾米麗正在想辦法逃婚。也許她只是想在那個卑賤的鄉巴佬身上找點樂子吧。但實際上,愛德蒙並不是唯一的一個,在他之前還有幾個先行者。

另一頭呢,艾米麗望着她的未婚夫靜靜地走開了。她必須找到一個方法來阻止這場婚姻的發生。她覺得,他現在已經接到了她並未準備好接受這場婚姻的信號,雖然兩家人都在催促他們結婚。她真誠地認爲她的未婚夫是一個好人,但她並不愛他,以後也不會。

“嘿,艾米麗!”

艾米麗嚇了一跳,隨即她看到了愛德蒙的身影。

“哦天啊!愛德蒙!嚇我一大跳!”看到了他怒不可遏的面容,艾米麗答道,“你怎麼會在這?你在這兒多久了?”

“很久很久,我美麗的艾米麗!”愛德蒙答道,他面色鐵青,“原來你只是想要玩玩,是嗎?好,那就讓我們來玩玩!”

“愛德蒙,等等!讓我把話說清楚!你在幹什........”

艾米麗不能說話了,愛德蒙用手捂住她的嘴巴,讓她無法喊叫。外面現在一片漆黑,所以這一次,他並不擔心被看到。

“你想要甩掉我?!你想要一邊在我身上找點樂子,一邊和另外的男人結婚?!你現在跑啊!我就會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找點樂子!你是我的!艾米麗!你還不明白嗎?我不會讓你走的,絕不!”

愛德蒙已經瘋了,他的手仍然緊緊地蓋在艾米麗的嘴上,絞盡腦汁地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艾米麗開始拼命地反抗,拼命地想要掙脫愛德蒙。但這個年輕人是不會讓她走的,不會讓她跑掉然後告訴所有人自己是怎樣玩弄了這一個傻瓜。然而,艾米麗最後還是掙脫了他。她看到了愛德蒙的馬,於是便拼命地向它跑去,一步跨了上去。但當她試圖騎馬逃走的時候,馬絆倒了,把艾米麗的頭重重地撞在了樹幹上。

“艾米麗!!!”

愛德蒙衝上前去,檢視艾米麗的狀況。當他發現艾米麗已經昏迷不醒,他的心跳停止了。但當他正要試圖救治艾米麗時,他聽到周圍有聲音傳來,有人來找艾米麗了。是她的未婚夫嗎?是她的父親嗎?還是那些警衛?愛德蒙馬上意識到自己得逃離這裏。他還不知道艾米麗是死是活,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允許他去弄清了。無論艾米麗怎麼樣,他都要負責任,他知道這將要以他的餘生來償還。

愛德蒙逃走了,逃到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

艾米麗...到現在,許多年已經過去了。所有這些往事,所有這些念想,仍然歷歷在目。雖然已經過去很久,愛德蒙也不能忘懷:那些愛,那些痛,那些因爲至今仍未知道艾米麗的生死,而帶來的悔恨。一切都偏離了他原先的計劃,他本打算向她求婚的。雖然天平重重地傾向與他相對的一邊,但他仍然想要努力地讓艾米麗成爲他的妻子,成爲他美麗的未婚妻。然而,終究人算不如天算。

現在,他成爲了一名普普通通的工匠,一名原材料加工人,一名生活在一片樹林環繞的農田裏的凡人...一切都是那麼靜謐而美好。愛德蒙看着從他手裏掉下來的火炬,仍然陷在沉思之中。他想到:“如果有人找到了我在這裏,那會怎樣呢?”,腦中的氣泡突然打破了。他還得儘快完成新客戶的那批火炬呢。愛德蒙拿起了工作臺上的工具,不斷地左右搖擺着腦袋。唉,沒有人能夠找到他的,你說是吧?